第(1/3)页 第二回做梦,云姒醒来的动静比第一回更大,她咬着锦衾哭,依旧露出一点断断续续的抽泣声。 今晚值夜的是侍女金茗,金茗睡眠比绿芽更浅,心也比绿芽更细,很快便发觉了云姒的不对劲。 “姑娘,您醒了吗?” “……您怎么在哭?” 金茗掀开轻纱软帐,惊讶地问道。 想要彻底瞒过去是不可能了……云姒半真半假地说道:“无事,只是做了一个噩梦。” 金茗担忧道:“姑娘做了什么梦,怎么哭成这样?该不会被梦魇着了吧?” “当真无事……”云姒为了让金茗安心,强忍着压下心中万般滋味,装出一副若无其事的模样。 好不容易骗过金茗,云姒躺在床上,再也不敢睡了,生怕睡着后再做那种可怕的梦。 云姒捧着心口,几乎喘不过气来。 那样羞人的梦,她做了一回、两回……该不会还有第三回? 第二回的梦,比第一回还要不堪……云姒不敢想,若是还有第三回,她又会梦到什么。 白日里,她刚和表哥订婚,夜里,就梦到和别的男人那样……难道是她天生水性杨花? 她……她,她怎会是这样的人? 后半夜,云姒一瞬也没有合眼。早晨向父母请安时,云丞相和郑国夫人一眼便看出女儿的憔悴。 “可是病了?”郑国夫人担忧道。 云姒试图遮掩过去:“只是昨夜没睡好……” 郑国夫人不放心,还是要传大夫来诊脉。云姒本想拒绝,后来心念一转,答应下来。 许大夫来到云姒的流云苑,他已须发皆白,云姒与母亲看病与日常诊脉,都由医术精湛经验丰富的许大夫。 丞相府注重男女大防,只有这个年纪的老大夫才能为女眷看病。 即便许大夫已经如此年纪,他为云姒诊脉时还是隔着一道帘子。云姒将手腕伸出来,手腕上垫着一条薄薄的素面帕子,许大夫隔着帕子为云姒诊脉。 丞相府中,素来如此。 云姒自幼便习惯了这样诊脉,往日里从不多想。可是今日,云姒忍不住想到,她是丞相府中尊贵的嫡女,连年纪比她祖父还要大的许大夫都不能看她的脸,为此甚至免去了望闻问切中的第一步。 谁又知道,在梦里,矜持尊贵的她,与一个素不相识的男人,早已越过了男女大防不知多少步…… 隔着锦帘,许大夫为云姒细细诊脉,沉吟道:“姑娘并未生病,只是近来是否时常惊惧?” 第(1/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