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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凝眉翻着药瓶，略有手忙脚乱：“凝仙丹……”

    找到药，凝眉赶紧给长颜喂下一颗：“师父，我带你去找子衿师尊。”

    荆宜年下身，一言不发的扫开底下尖锐的石块。

    长颜压根不想动，怪疼的：“凝眉，不了，为师就是学医的。这伤势……别哭，傻丫头。”

    “师父，我怎么做才能救你？”凝眉掉着眼泪，眼眶红红的。

    荆宜年没打扰这师徒两说话，在一旁默默的清理着。

    远处，是学生们跑了进来。来自大江南北，还有妖族的，他们一声声唤着，担忧与难过溢于言表，却不敢靠近。

    “为师这是超脱了，用不着救。”长颜安慰着自己的徒儿，打分不低于六十，她是不会真的死的“好姑娘，别难过，继续坚强下去。那么多人，我只选了你，有幸走过一程就是幸运。我时间不多了，要走了。”

    “好姑娘，继续修行，别给为师丢脸。这十来年，为师很忙，对你也不是特别体贴，别怪为师。”

    凝眉抽噎着，任由眼泪掉落：“师父对我很好，比谁都好，没有师父，就没有我今天。换了其他人，不会同意我把楼里的姐姐赎出来，也不会用她们。我会继续走下去，得道成仙。”

    “小师叔，你没有对师父说的话，我就带师父走了。”

    “……”荆宜年屈了屈手指“师姐服了大量的蕴灵丹，强行刺激经脉，现在动一下都疼，不宜挪动。凝眉，你多陪陪她，说说话便极好。”

    凝眉擦了擦眼泪，让视线清晰些。

    大阵还在继续，天空却清明起来。

    “此类魔族自此湮灭……”

    “师姐……”

    “宜年，你跟着我谋划这件事情，算参与这件事情最多的。是跟随，还是自己选择的？”

    荆宜年拿着一方帕子轻轻擦着长颜手上的血迹，却没有碰着：“没人能逼我，我所为皆我所愿。”

    他深深的看长颜一眼：“师姐，吾愿往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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