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接到圣旨后,王安中就把张觉从藏身的仓库中抓了出来,而在这之前,给他定的“罪状”早就准备好了,杀他之前,还得装模作样地宣读一番,张觉破口大骂:如果说老子有什么罪过的话,那就是相信了你们这些鼠辈! 王安中命人勒死张觉,砍下他的脑袋,绑了他的家人,送到围困平州的金兵那里,女真人把张觉的头挂在营前,挂了很长一段时间。 张觉被宋人砍头的消息传出,燕云投降宋朝的将士和常胜军不由流下眼泪,倒不是因为同情张觉,而是兔死狐悲,对于宋朝这种没有办法保护自己的朝廷的深切的失望,纵然燕云原本是汉地又能如何? 常胜军降将郭药师甚至自言,“金若来索药师,宋当奈何?” 自此,燕山府归降士卒人心离散。 时间来到宣和六年三月,大宋在山西方向建立了另一支军队——义胜军,是防金当然也是在防……燕山府。 不过若非大宋在北方被先辽后金给虐的抽不出手来,西北边境的王二郎又哪能这般顺风顺水,只能说这世间之事一饮一啄皆有定数。 …… 亚泽是一个生活在西夏的吐蕃族多弥部人,并且只是多弥部的一个细小分支,在往上推数辈,祖辈前因得罪族中大佬被赶出了族落,流落到了西夏。 西夏本就是一个多部族组成的国家,所以没有那么排外,能容他一族老小过活,但这也是个强者为尊的国家,自家族部若没有在朝廷内留有一席之地,那自然是服最重的劳役,交最多的赋税,吃最糙的薏米,裹最粗的麻布…… 但亚泽也是幸运的,因为他的父母都还健在,弟弟妹妹也没有夭折,一家人紧衣缩食靠着十几头牛羊产仔,也能勉强过活,这在亚泽生活的地方已经是泼天的幸运,不知道被多少人羡慕。 直到有一天,更加泼天的幸运降临在这个这个小子头上,他成功入选西夏商会护卫队,成为一名人人羡慕敬仰的护卫队员,自此他和他的家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城里的大官勾掉了他家的赋税徭役,族长亲自把疼爱的孙女送上了门,每日都有认识的不认识的人上门送礼,他从一个无人问津的穷小子一步登上了天。 此刻他手中捧着一套黑色劲装,轻轻抚摸,神色比夜里抚摸十五岁爱妻还要柔情,因为这是他的命,是他一家老小余生的依仗。 “阿泽,快一些,我们在前面等你。” 土木屋外传来呼声,他应了一声,不再犹豫,把黑衣披在身上穿好,拿过架子上的腰刀,走出内屋。 一家老小的目光皆聚在他身上,他从爱妻手中接过高香,在歪歪扭扭写着‘王智‘两个字的长生牌位前叩了三首,念叨了一些吐蕃土话,然后插在牌位前。 接着他拿出了一些钱财给到自己的父母,那是他的月俸,这些就足够一家人温饱一年了,他揉了揉弟弟妹妹的头,叮嘱了一些要听父母的话,之后深情的看了妻子一眼,便在一家人不舍的目光中出门,跨上马匹,向着前方等待他的一队黑衣年轻人中走去。 “阿泽,你小子好福气啊。” 一人看到了出门目送亚泽的一大家子,羡慕之情无以言表。 亚泽有些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回头看向家人,有些不舍。 见此模样小队长拍了拍他的肩膀笑道:“哈哈…走吧,去平夏城又不是去战场,没多久就会回来的。”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