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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矮小的人有十数个,他们的头顶也生着栗色的短细毛发,脸色则是烧伤似的粉色。
克雷顿现在已经能够明白这不是个人特征,而是他们这个种族所具备的统一特质,但还不能确定这些生物到底是敌是友。
他原本是希望从这些生物这儿获得帮助——比如奥斯马尔扭转命运的能力,但他发现他们一看到自己靠近就躲开,并且眼神十分不善,而这也不是针对克雷顿,他们看起来平等地仇恨每一个人,包括那些第农人,这和其他从长久沉眠中苏醒的第农人还是不太一样。
而第农人虽然也把他们视作队伍的一员,但没有人和他们说话,战斗时更是将他们留在身后,叫人很难看清他们之间的关系。
克雷顿之前料想自己不会得到他们的帮助,但刚刚的成功给了他更多的信心,他认为此刻提出要求更有把握。
于是他尝试和他们交流。
这些生物依旧想要远离他,而如果被迫一直站在他的面前,就维持沉默不语。
克雷顿不得不向旁边的第农人询问它们的来历。
从第农人的口中,他得知这些奥斯马尔的亲族被称为红头人,他们曾经是神使,也有着更为显赫的称呼,但因为他们后来失去了神眷,还冒充神使接受贡品,诸神的神使一致判定这种悖逆的大罪要他们丢失一切名誉,还要反过来做人的奴隶。
至于第农人不愿意让他们拿起武器并肩作战的原因也很简单。
这不是一种袒护,而是另一种蔑视——地位低下的人是不配与真正的勇士一起并肩作战的。
至于克雷顿的企图,第农人也没什么好办法,他们实际上也尝试过利用红头人最后传承自命运双子神的恩泽,但毫无进展。
这些红头人至今认为自己还是神明眷族,不肯屈身事人,证据就是那些残存在他们体内的神明恩惠依然可以随心施展,而除非他们自己愿意,没有人能强迫他们贡献自己的力量。
但难道真的没有办法利用他们了吗?
克雷顿走到窗口,观察着那些仿佛在等待着什么的此方国人,而奥斯马尔则瘫坐在人群的后方,手上鲜血淋漓。
如果无法借用红头人的力量,那么就该消耗奥斯马尔的力量,让这场对战变得公平。
皮列格坐在屋檐上踢了踢腿,他也在看城堡的窗户,守城对于生性好动的他来说不是一个好差事,攻城就有意思的多。何况城堡里有着不少军事专家,这样一来,他攻破城堡的成就感也会更强。
他对爱德华兹提议道:“或许我们可以利用血爵攻破城堡。反正祂不知道城堡里的人是谁,只要我们联合新来的帮手后撤,祂就会先攻击城堡里的人。等祂把这些人杀掉或带走,我们再回来就行,到时候祂或许也已经受伤虚弱,可以让我们有机会取得完全的胜利。”
这个提议从军事角度来看非常完美,但爱德华兹却惊异地看着他:
“你的意思是我要让一个国家的敌人侵入我的国土,只为了去攻击另一伙叛军?我绝不容许!”
一个国家可以只有几百个人却得到周边国家的承认,但如果丢失全部的土地,即使所有的人还在,这个国家也要宣告灭亡了。
他决不能接受这点。
而且——“我已经能感应到祂了,潘来了。”
爱德华兹的目光穿过城堡,飞向更遥远的森林。
若有飞鸟俯瞰那里,就可以看到密接天际的绿色树影正依次轻微摇动,所形成的纤细轨迹正一路向此方国蔓延。
“是时候进攻了,皮列格。”他说。
皮列格撑着房檐站起来,但又在城堡的窗口处发现了什么,他眯起眼睛:“等等,我们的新国王看起来和猴子勾结在一起了。”
爱德华兹也看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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