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页 公是公,私是私。 前头一口一个夏卿家,一口一个太子,那代表着朱佑樘是站在大明皇帝的立场上。 以君臣而论,这两位臣子将赈灾做的尤为出色,尤其是那脱靴之礼,听闻这等消息之时,弘治皇帝更是大受震撼。 从大明朝立国至今,享受过这等待遇的地方官员真是屈指可数。 而弘治皇帝登基十五年,只出过一位阎睿,担任永清知县三年,兴教育人,广修水利,开垦荒田,治理蝗灾。 真正做到了为官一任,造福一方。 离任之时,全县百姓相送,并恳求其留官不去,最后脱靴予以留念。 而夏源在濮州短短两个多月,却也能享受到这等脱靴之礼遇,可见是对那濮州数万百姓施以了天大的恩泽。 这是公事,站在大明皇帝的立场上,此次赈灾,应当予以肯定。 但若是站在父亲和老丈人的立场上,这样的儿子,这样的女婿,得揍。 先论君臣,再谈父子翁婿。 弘治皇帝拎得很清。 一扇扇殿门被关上,一根竹条拎在手里,弘治皇帝抬头看着头顶的天花藻井,像是在寻找一根合适的横梁,最后从暖阁出去,用竹条指着乾清宫正殿的那根横梁道,“来人,先把朱厚照这个孽子给朕吊上去!” 朱厚照听到这话都惊了,夏源比他还要震惊,什么叫先? 好几位宦官颤颤巍巍过来,哭丧着脸对着朱厚照道:“殿下,皇爷有旨,奴婢们不敢不从,得,得罪了” 说着,便掏出一根麻绳,不顾朱厚照的挣扎,给他捆了个结结实实,然后几人合力给他吊到了那根粗壮的横梁上。 朱厚照像一直嗷嗷待宰的小猪,吊在横梁上嘴里直叫唤,“父皇,儿臣是有功的,儿臣此次赈灾立了大功,儿臣” 正嚷嚷着,竹条便狠狠的抽到他的后背上,朱厚照嗷了一声,眼泪瞬间就疼下来了,大喊大叫道:“父皇,儿臣错了,儿臣真的错了,父皇别打” “错了?”弘治皇帝面带冷笑,“混账东西!你可知你此次一去,朕和你母后忧心成了什么样子,伱母后整日里以泪洗面,至今眼睛还是肿的。 你还有脸认错?你倒还有脸认错?你竟还有脸认错!” 朱佑樘越说越气,怒火彻底被激发了出来,提着竹条又是一阵抽打。 朱厚照嗷嗷直叫,被悬在半空的身子不停扭动着。 第(1/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