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该有个说法-《佞幸:我的姐夫是皇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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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太医,快快,给咱兄长瞧瞧……”

    寿宁侯府,主居室偏厅之内,一大早的,张延龄就拉着李太医赶了过来,甫一进门,就急吼吼的催促着。

    盖应今日天没亮,兄长府上就来人寻他,说是他兄长似乎又出了些症状。

    没有多叙礼节,李太医也是动作麻利赶忙上前。

    偏厅内顿时安安静静,落针可闻,几个丫鬟下人垂手而立,皆是一动不动生怕打扰了。几双眼睛俱皆聚焦在主位之上。

    主位之上,张鹤龄舒服的倚靠在椅背上,手伸出,5、6十岁模样的李太医,手搭在他的腕脉之上。一触之下满脸凝重,左手不觉间揪向了颚下须髯,似乎正斟酌着什么。

    “咳咳……”

    稍顷,张鹤龄的两声轻咳打破了沉静,李太医也好似是突然回神,切脉的手收了回来。随后,思索着,慢条斯理的收起了脉枕,脸上的神色依然凝重无比。

    “怎么样,怎么样……”

    看到李太医如此模样,张延龄早已不耐,焦急的问了起来:“李太医,我哥到底怎样了?那日醒来,一直好好的,昨日夜间怎又是晕乎了一次。

    本伯那日派人找你,你说的是醒了即是无事,让你过来,你还托词,如今怎说……”

    “延龄,稍安勿躁,我都说了无事,并不是晕乎,和之前不一样!”

    张鹤龄微抬了抬手,出言喊住了张延龄,接着看向一边站着的丫鬟,笑骂道:“清芷,你这丫头,大惊小怪的,老爷我当时就说了,只是因睡前想活动下身子,一时不觉,有些过量,起身时脚步有些不稳罢了。还值当你通风报信,闹的鸡飞狗跳的。”

    清芷赶忙又委屈又认真小声解释道:“侯爷,可不是小事呢,您身子才刚好,不管是大事小情的,不能马虎了。还有……”

    “好了,好了!”

    看丫鬟那泫然欲泣的可怜模样,他笑着摇摇头:“听李太医说说吧。”

    事实确实如他所说,他感觉身体完全好了,这才在睡前锻炼了几下,没控制好。大致是头比身子低保持的时间长了些,有些充血,直起时又猛了些。晕乎根本没有,一时有些没控制好平衡罢了。

    现在这身体可比他前世没病前还要强几分,只是大概是多年不锻炼身子,一时不太适应。但底子在这。

    他家成皇亲前,他大致是读书的,但亦不是四体不勤之人。后来家里成皇亲国戚,读书少了许多,打磨身子反而更多了。

    直到前几年,他感觉实在无用,这才放弃。不过,现在他可不这么想了,没什么比一副好身体重要。

    “不用在意建昌侯说的……李太医,本侯的身体如何,你如实言道即可。”

    看着李太医的谨慎模样,张鹤龄温和地出言宽慰道:“本侯给你打个底,无论如何,这多日烦扰,虽是陛下吩咐,但我张家也承你的情,有甚说甚!”

    “老朽,谢侯爷!”

    李太医心底里的忧怯依然未能放下,只是好歹这寿宁侯出言宽慰,他连忙站起,就欲行礼。

    “无需如此……”

    张鹤龄虚抬了抬手,缓声说道。

    张延龄也是跟着催促道:“你倒是说啊,本伯意思只是让你郑重些,还能真就把你怎么了?我们张家是那般无故找是非的人家吗?咱皇后姐姐……”

    是吗?!

    当然是!

    满大明京师,谁不知道张家兄弟是怎样的人。想皇后如此贤德,偏只要涉及自家两兄弟时……

    让人不知该如何分说。

    李太医心里发苦,更有点怕。他暗自想着,当时怎就偏偏是他在宫内值守呢。让搭上了伺候这两位主。

    也算他倒霉,又让他遇到了这般怪症,时醒时昏的,偏让他查不出缘由,使得他之前初诊时说出的话,好似变成了搪塞之言。

    这些时日,几乎隔两日就主动来一次,一次次的诊脉查看,除了脉象有些起伏,未发现丝毫症状端倪,后来他都不知该如何去和张家分说。

    他也硬着头皮看,再硬着头皮开些普通的调养方子,总之是绝对吃不坏的那种药。

    可偏偏,这症状就这么一天天的没了。但他很确信,他的药只是能起个调理身子的作用罢了。

    可这样的话,可如何说。大前天侯府人找他的时候,他就是不知是不是又要醒了再昏。因此他不想来,也只能说,只要醒了即无事。打算的是等过一日再来看。

    李太医努力着缓缓定神,下定决心,直言道:“侯爷,伯爷,老朽就侯爷的情况,前些时日也曾与太医署诸位同僚论证过,同僚们与老朽的诊断皆是相同。

    我等一致认为,侯爷除了脉象起伏稍大些,实无病状。或多如人身动剧烈时才有的症状,但肯定不是病症。侯爷的身子,比一般武人都要强上些许……”

    李太医的话未说完,张延龄在旁顿时喝道:“嗬,你个老头,这叫什么?你当我兄弟二人是何人,由得你这般敷衍搪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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