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不仅德王怕,刘公公也怕啊。陈嬷嬷想到了御马监太监刘永诚。 陈嬷嬷声音低沉了许多:“刘公公身子越来越不好了。据说最近经常痛得满床打滚。太医们束手无策,怕是没剩多少日子了。” 钱太后长长地叹了口气:“他今年也七十七了,没剩多少好日子了。当年太皇太后薨世前,在床前让刘公公下跪发誓,终身效忠于我。哀家这些年能坐稳中宫正位,又能稳居太后宝座,也是依仗了刘公公。” 陈嬷嬷见太后心情有些不大好,连忙调转话题:“话说刘公公这一生也是值了,侍奉了六任皇帝,权柄越来越重。与永乐帝当年的三宝太监也不遑多让了。” 钱太后笑道:“最难得的是不贪恋权势,不像孙家那位。年纪一大把了,野心却越来越大。总想他们孙家千秋万代地富贵下去。” 陈嬷嬷没有说话。 钱太后顿了顿,说道:“明天一大早,让我妹妹进宫一趟。” 陈嬷嬷答是。 …… 文华殿里的朱见深也几乎彻夜未眠。 覃吉脸上那一闪而过的异色,让他有些心烦意乱。 从江南回来后,他几乎没怎么想过方元芷。他觉得她和自己,是两个世界的人。 她属于那春暖花开的江南,流水潺潺、乌篷船轻摇桨,独自芬芳。 她会嫁给一个心爱的男人,倾情去爱,去生活。 过着自己羡慕向往的平淡充实生活。 自己则是在一片黑暗中摸索前进,借用她说的源头活水来蹚出一条生路,小心翼翼、战战兢兢。 过去一年,他对御马监的改造颇有成就。 御马监太监刘永诚迅速领会了他的意图,三番五次上疏请辞。 自己只当他是客气,一直不准。去年八月,刘永诚上疏将累朝赏赐的产业、俸禄、侍从等全部上交,他这才允许他辞官,赏赐了很多财物。 目前刚刚改造了腾骧四卫中的两卫,已经让朱见深信心大增,安全感强了许多。 朝堂之上,江南派不负所托,对兵部的改造很是到位,商辂做得不错,年前又扔出盐政弊端这根引线。 火苗看似是从各卫所、从兵部烧起来的,最终却是要烧到户部。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