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页 季阑说年龄大的女人没了用处,要不就是被分尸打牙祭,要不就是熬不住自杀了。 年龄小一点的女孩则是从邻近‘批发来的’,若干年后,她们也会走上别人的老路。 苏苡恨得那叫一个咬牙切齿,但是她不能莽撞,一来山神现在虽然回到了西山山神庙,但苏苡不确定他是否醒着,真打起来,苏苡很难保全这些女人。 后来她又去了娃娃河,村里最近没有新出生的女婴,但是苏苡放眼望去,河水的怨气极为深重。 她和季阑尝试着打捞了一下,捞上来不少残尸断臂,大多数都被泡的糜烂不堪,臭气熏得苏苡直反胃。 最后季阑给她讲了一些北面荒山的故事,为了节省粮食,如果家里有不能劳作而上了年纪的老人,就会把它们送到荒山,然后用铁链锁起来,让他们自生自灭。 有不忍心的人,会把人杀死后再丢到荒山。 久而久之,荒山变成了乱葬岗的模样,据说那里阴气极重,山神中途镇压过好几次呢。 苏苡从怀里掏出宋熙的信盒,拿出信纸来一条一条地记录。 村中女人屋,残害拐卖女人;西山山神庙,里面是个杀妻证道的篡位人渣;南面是娃娃河,溺死刚出生的女婴之地;与之相对的是幽魂遍布的老人山,那里活活饿死了无数老人,怨灵横行。 苏苡把信纸收好,准备出去以后用来举报。 白天村口巡逻的村民明显要比晚上精神的多。 苏苡决定白天先保存体力,夜晚再找机会离开。 季阑下午时特意多烤了两个地瓜,用布袋包起来给苏苡晚上离开时带着。 两人又坐在院子里的台阶上一起编篮子。 季阑对苏苡说:“你知道为什么我直到现在,一把年纪了还要坚持逃离这里吗?” 苏苡看着季阑,看到了她眼角的细纹,干裂粗糙的双手,黑黄的皮肤,还有坚定地眼神。 她猜到了一些,但是最终还是保持了沉默,这么多年了,季阑需要一个抒发情绪的泄口。 “我是个独生子女呢,我爸爸和妈妈只有我一个孩子,我从小到大备受宠爱,顺风顺水,我是在爱里长大的,他们的爱给了我对抗恶行的勇气,给了我活下去的信念。 每次坚持不住时,我就想,我还有爸爸妈妈,我的爸爸妈妈一点还在寻找我,我是他们唯一的孩子,我得活着给他们养老送终。 第(1/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