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新屋整洁透气,高大美丽,它甚至放到现代,往前走个二三十年,也不违和,那时常见这样屋宇的身影。 众人第一次感觉离家这样近,这样近,仿佛两个时空在这间屋子上有了短暂的交汇重叠。 蒋贝贝默默退走,远离,蹲在梧 桐树后,捂着嘴很小声地啜泣起来。 或远或近,有布谷鸟和四声杜鹃的鸣啼。 宁一葵抓着衣襟,喉咙连着肺部中央气管这一道都像是堵住了,她说道:“文姐,这个新屋建的这么好这么美,我本来该高兴,但是我看着它,觉得好难过啊。” 这似曾相识的屋子勾动人思乡的情,乍见之下狂喜的少,怅惘的多。 情绪需要一个过度。 晚上众人搬到新屋这边吃饭,宁一葵打的长条桌子派上了用场,掇四条条凳往长条桌两边一放,再在头尾放两把椅子,十七个人都能上桌,一点也不拥挤,下了桌也走动得开。 即便临近傍晚,屋内仍能辨物,堂屋前后门开着,气味流通,没了土腥臭汗油荤混杂的味道,清爽起来,饭菜仿佛都变香了。 这时候众人感受到新屋的舒适安逸,那种思乡的情持续发酵,成为一腔浓厚的热血,供给人精神无穷的力量。 从他们有计划开始实施算起,到现在快有一年了,就为了这一间屋子,寻铁矿冶炼器具、伐木打木坯、寻石矿烧制研磨、烧砖烧瓦,他们这一年过半的心血耗在这里。 李寸心忽然明白了赵蓬莱为何这样偏执,执着于透支他们的能力也要超常发挥建出这样一间屋子。 这间屋子出现在一无所有的原始世界,它像个时光机,像个奇迹。 赵蓬莱要把它打造成精神的碑柱,它向所有人展示着他们恢复原有生活水平到一半乃至更多的可能性,这间屋子比任何慷慨激昂的说辞都振奋人心。 而对于村长的屋舍来说,这栋建筑也象征身份与威严,它对众人形成一种无形的威慑。 这间屋子精神层面的用途和物质层面上的用途是对等的,甚至是高于物质上面的用途。 毕竟这屋子现在就能给众人的心打上一针鸡血,但他们现在还无法入住。 赵蓬莱用艾蒿烟熏过屋子后,夏晴和宁一葵才开始在卧室内组装木床。苗炳的竹床已经打好了,竹床高五十公分左右,床宽一米五左右,两个人睡下后虽不剩多余的空间,但能从容转身,竹床结实,床面平滑没有毛刺,即便是竹节部分的轻微凸起也不硌手。四个男人合力将这竹床抬进了另一间卧室。 两边房间都放上了一张方桌,一把椅子,衣柜箱笼这些还没来得及做,做了现在也用不上。 夏晴和宁一葵组装的木床和竹床一样大小,两人按上大门,大门往内开,背后有门闩,从里面关门能起到一个很好的阻挡作用,可若从外边关门就需要门锁,他们没有门锁。 他们不仅没有门锁,按好窗子后,窗格的空隙也没有合适的遮挡物。 夏晴和宁一葵做的时候兴致冲冲,做完了按上之后观赏也感到心里极美,只是很微妙的察觉到差了点什么。 李寸心问道:“这窗格这么多漏洞,夏天怎么防鼠蚁虫蛇啊?” 夏晴和宁一葵如遭雷击,恍然大悟。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