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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于是混乱过后，第二种感觉接踵而至。

    痛苦。

    除了神灵金身都开始被那无数信息叠加而压得破碎之外，陆阳铭更多感受到的是整个人族这数万年来交叠在一起的痛苦。

    而这些痛苦，原本是由凤言真人承受的。此时他释放了出来。

    他已经完全不能称为痛苦，陆阳铭甚至不知道用如何的词语来形容，更不能想象凤言真人是如何在这数万年的时间顶着那整个人族的悲伤，还要和各种古神和种族交战。

    这个男人强大到让人匪夷所思。

    而接下来的感觉却是麻木。

    陆阳铭发现自己已经开始丧失了自我，但是却又能够感觉到自己的境界正在疯狂的上涨。

    至归虚。

    到天合。

    几乎是在一息的时间之内，就突破到了天合境界的巅峰。

    接着陆阳铭听到了无数破碎的声音。

    像是玻璃破碎，又像是星球爆炸，或者是滚滚雷声，层层闪电……

    上方凤言真人和十三高位的战争，陆阳铭已经完全被那强大的灵魂力量隔绝开来，一无所知。

    他唯一知道的是。

    他的经脉正在寸寸断裂，身体似乎都要瓦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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