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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然开心，但是如果是必须要牺牲其他人的生命，比开心更多的是罪孽，是永无止尽的负罪感。”阿离说。

    圣上有些无奈，有些迷茫，也很痛苦。

    “正好今天小白也死了，我觉得，一切都到此为止了。”阿离含泪说道：“圣上，自从当年在那个小山村遇见你之后，我就没有后悔过。现在也没有。但是，我们是时候结束了。人妖毕竟殊途，我们能走到今日，已经是万幸。”

    在阿离说话的时候，她的容颜已经开始迅速的衰老，本来白皙明亮的皮肤，现在失去了光泽，并且产生了老人才有的褶皱。

    “阿离，你停下，你在干什么？”

    圣上发了疯似的摇着阿离的身体。

    但是阿离却仍然没有停止衰老的过程。

    陆阳铭猜测，阿离应该是主动停止了抽取那些所谓的命源，所以现在会回归到她本来的状态。

    果然，没过多久，阿离的身影也开始飘忽不定，并且身体的某些部分都开始变成了云烟，一缕缕的开始消散。

    圣上依然紧紧抱着阿离，但是他根本就无法阻止这样的过程。

    玉双公主看到这一幕，之前的愤怒已经完全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漫无边际的无力感，她跪倒在地上，安安静静，没有哭闹，但是一眼都不敢朝着昊康帝和阿离的方向看去，只是低垂着头颅。

    “阿离还有些寿命，但是不要再继续白莲圣教的事情了，如果你真的爱她，或许能想一想别的办法。”

    “如果实在没有办法，我们魅妖消散天地间，本也是天道巡回之一。圣上，我们来生再见。”

    阿离的声音越来越小，而她的身影也消散得越来越快，最终，形体都已经不能被看见，最后一缕烟雾在圣上的怀抱之中消失。

    一切都归于虚无。

    昊康帝颓然的跪在地上，将头埋下，似乎在不停的抽泣。

    帝王原来也只是人而已，生离死别，爱恨情仇，就算是修道之人，又能如何全部斩尽。

    所有在场的人，都感到一丝大道无情的悲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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