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页 陆北旌扛走了女主角, 梁平赶紧让工作人员原地休息,还让助理去搜每个人的手机,以防有人猎奇拍照拍视频。 几个被委以重任的助理在工作人员中间不停的说:“大家都是签了合同的啊, 合同是自愿签属的,没有时间限制, 任何时间你们在任何渠道发布对剧组、电影、主演的信息都属于违约行为啊, 要赔钱的啊。” 梁平又买了下午茶给大家吃, 缓解大家的情绪。 放所有人都去休息之后, 他和路露才赶去女主角休息室。 休息室里, 唐希、孔泽兰正负责把视线范围内所有带毛的东西都收起来。 柳苇已经好好的坐在了椅子上——沙发是绒面的,现在被报纸给盖严了。 她一再的说“我好多了,没事了”, 但小脸苍白,两条腿并膝缩起来,一看就知道还没好。 梁平再狠的心也愧疚了, 主动的说:“那今天就先不拍了,思思,你回去休息吧。” 路露打电话给梁天南让他去开车。 梁天南:“我就在车上,正在藏车垫。” 已经是深秋了,气温随时降到十度以下,车上的座位都贴心的铺上了羊羔毛座垫, 触感柔软细腻。 柳苇见不得带毛的东西! 她刚才一进休息室看到沙发都浑身发毛。 现在虽然蜘蛛已经拿下去了, 但她总觉得它还在身上爬。 她摇摇头, 说:“梁导, 继续拍吧,我现在还有感觉,一定可以演好。” 路露一听就把电话挂了, 让梁天南不必热车了。 路露看了眼陆北旌,嘀咕:“一个两个都是疯子。” 不过,这么敬业是很招人疼的。 梁平就感动了,当然,他也不会把送上门的好处往外推,演员都说能坚持了,他这个导演怎么能不支持? 他马上说:“那好,我先出去准备,半小时后你过来就行。” 现在绝对可以演好。 时间越久,那只蜘蛛的感觉越鲜明。这叫后怕。 柳苇觉得这个感觉可以维持好几天,说不定短期内她都忘不掉了。但对现在这一幕来说,却是一个优势。 就像梁导、陆北旌和动作老师告诉她的那样。 演员不必真的演出真实的感觉,她可以用另一种情境去代入。 反正观众是不知道她在演的时候到底想的是什么的。 半小时后,柳苇再次站在了片场中央,这次她完整演出了悲伤恐惧到崩溃想跑,却又必须站在这里阻止叛军进去。 她僵直的站着,浑身上下每一个细胞都在说她想跑,她真的想跑,可她就是只能站着不动。 怕到脸色惨白、恐惧失态,都不能动。 这一镜重复拍了五遍,她的情绪都很饱满,而且一次比一次熟练。 梁平在第三镜的时候抓到了一个细节,柳苇的脚趾在抓地。 鲁人穿的是木屐,但姜姬在摘星楼里都是光脚的。 华丽的外袍下,一双玉足站在深色的地板上,脚趾紧张到抓地,想跑,想跳起来逃,但不能,所以脚趾紧张的不停抓地——当然,这是因为她回忆起了腿上爬着一只蜘蛛。 但表演出来比手指拼命抓裙子更像样。 因为柳苇现在完全端起了公主的架势,她抬头挺胸,两只手在腹前交握,全身除了深呼吸时不停紧张到绷起来的脖子青筋,紧紧咬着的牙关,鼓跳的咬肌肌肉,额上隐隐突起的筋,除了这些之外,她看起来还是挺像个公主的。 色厉内荏。 她现在就是这四个字的写照。 谁都能看得出来她一点自信都没有。 梁平静静的拍完这一幕,不敢停太久,赶紧拍下一镜。 下面就是两个孩子的场面。 两个孩子,一个是他的女儿过来女扮男装,一个也是工作人员家里的小孩子,这种小场面犯不着再选角,就从认识的家里选是最方便的,不然真选角选出来的小演员那就太麻烦了,不是一般程度上的麻烦,用小演员永远比用成年演员麻烦一万倍,所有剧组能避免就避免,不到万不得已,谁都不愿意用小演员。 柳苇还维持着状态,她蹲在地上,把两个小孩子送进那个巨大的寝床里。 柳苇:“不许出来,不然我就打你们。” 这一幕是编剧现赶出来的,只有场景和大概人物描述,台词都是随便写的。梁平看过以后让其他人照台词演,对柳苇就告诉她随便演。 梁平:“这一幕是你要保护你弟弟,要告诉他不让他出来,让他好好躲着。” 柳苇刚好是有弟弟的。 ……但别期待她对弟弟多好。 虽然以前在父母的教导中她要照顾弟弟,但一个小孩子带另一个小孩子,谁也别期望她能无师自通温柔贤惠的技能。 从小,偷偷揍弟弟就是柳苇带弟弟的小窍。 只有揍他,才能让他听话。 这是柳苇带弟弟的心得体会。 所以,梁平就收获了一个暴躁老姐款的姜姬。 第(1/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