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一五回 起争执-《瑜真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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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阿俏不敢违抗,默默听从他的安排。

    眼睁睁看着两辆马车绝尘而去,再看看手中的玉簪,那一刻,李侍尧才意识到,他与彤芸,是真的渐行渐远了!

    他还念着旧情,她已决定放弃前尘,待她真的嫁于萨喇善之后,她便会身心皆属萨喇善,相夫教子,那一段风花雪月,只是过往云烟罢!

    记得,是悲苦,遗忘,是悲哀!

    回去的路上,两人不发一言,看她一直捂着手臂,料想应是疼痛难忍,萨喇善便拉住她手腕,要去掀她衣袖,吓得彤芸慌忙挣脱,“你干什么!”

    “看你伤势,还能怎样?”她那防备警惕的眼神,似乎他就是大坏蛋一般!

    他要看,她不许,稍一用力,又扯到她的伤口,痛得她嘶了一声。

    “不乖我要生气了,我这人最喜欢迁怒于旁人,你懂的!”

    除了威胁她,他实在想不出旁的法子,哪怕她怒视于他,恨他也好,怨他也罢,只要他能按照自己的意愿,帮她即可。

    被他威胁的彤芸再不敢乱动,任他撸起她的衣袖,检查她手臂的伤势,而后他又叫停马车,让后面那辆他的马车也停下,命他的随从将他马车里的小药箱递过来,这才又继续前行。

    看他这架势,似乎是要为她包扎伤口,推伤了她,现在又来做好人,实在虚伪!

    彤芸赌气道:“我不要你包扎,回去我会请大夫。”

    萨喇善嗤她只会逞一时之快,“请个大夫,再惊动太夫人,好让她过来问你,为何一个人跑出去府去?”

    被他一提醒,她才忘了自个儿是偷溜出来的,当下无话可说,只能任他为她清理伤口。

    看他认真而娴熟的模样,彤芸料想他必然受过不少伤,否则怎会包得如此顺手?

    直至包扎好,萨喇善这才将她的袖子放下,长舒一口气,愧叹道:

    “脚伤我是治不了,只能你自个儿养几日了。”

    道罢不听她吭声,萨喇善深感愧疚,暗恨自己不该因为一时之气而伤了她。

    “抱歉,我不是故意要推你。”

    回想今日的情形,彤芸只觉尴尬,忍着委屈道:“是我咎由自取,怪不得谁。”

    他倒宁愿让她怪她几句,哭闹两声,他也是愿意哄她的,偏她表现得这么懂事,他竟不知如何是好了!

    回府时,从后门入,萨喇善要抱她,她坚决不许,都快急哭了,“若让府里人瞧见,那我不活了!”

    萨喇善拗不过她,只能遵从她的意思,但坚持要送她回房后再回家。

    到了她的院子,道谢后,彤芸请他回去,他又说口渴,想进去坐坐,彤芸一口拒绝,“天色已晚,不方便留你用茶,世子还是请回吧!”

    好薄情的人儿,萨喇善无奈,只得就此告辞。

    本以为这样神不知鬼不觉,岂料彤芸刚进门,便见太夫人正襟危坐在她房中,面带愠色,似乎在等着她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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