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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何人所为。”

    那少年犹豫几分，慢慢抬起眼帘，“是徒儿练功的时候不慎伤到的。”

    楚茶冷笑一声，“把为师当傻子糊弄？”

    ‘为师’两字语调下沉，被她咬得极重。

    顾衍那双清澈的眼眸不由自主的便带上了一丝慌乱，可越是着急他就愈发咳得厉害。

    等他缓过来一些，连忙温声解释道：“不是的师尊...龚师兄他并非有意，实在是徒儿不思进取，每日都不能将贯清峰的山路清扫干净，所以师兄才稍微惩戒一下。”

    “清扫山路？”

    “师兄说，这样可以帮我更快的领悟剑道，到时候就可以成为师尊的骄傲了。”说到这儿，那少年微微弯起眉梢，一双干净的眼眸噙着微光，装着满满的信任和期待。

    嘴角扬起的笑容，如冬日暖阳，在百花凋零中静谧悠长。

    楚茶冷笑一声。

    遂不复与言，身姿如仙轻踏一跃，身上裙裾被风吹动，衣袂飘飘，以拂尘为腾驾而去。

    看着渐渐远去的人影。

    顾衍又猛咳几声，一口鲜血猛吐出去浇在地上。

    他用衣袖擦了擦嘴角的血痕，眸光散漫地扫向一旁的木桌，略有些可惜地看着那凉掉的饭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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