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页 昨晚那人给她的感觉,似乎比喜儿要更熟悉一些,让她从心底里,竟不自觉地产生了几分依赖。 就仿佛初初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她一心想靠着自己的医术改善生活,然而这个世界虽然大部分药材都与她原来的世界相同,但还是有一些不相似的地方的。 那时候,她想方设法拿到这个世界的医书,每得到一本医书,她都珍惜得不得了,没日没夜地看,常常看着看着就趴在桌子上睡觉了。 那时候,他们住在破庙里,还没有一个可以称之为家的地方,她所谓的桌子,也不过是她用从垃圾堆里捡回来的几块木板改造的。 她身边的伙伴每每看到她这个模样,都又气又无奈,却也不忍叫醒她,只拿起一条毯子,轻手轻脚地为她披上。 这种事做得最多的,是恒景。 自打他发现她有这个毛病后,每天早上出门前都会特意去看她一眼,不但会帮她披上毯子,还会很细心地把她的手收进毯子里。 也许是怕她这个小身板会被冻死吧。 毕竟那时候每年冻死的流浪儿,还是挺多的。 昨晚那个人给她的感觉,跟曾经的那些伙伴很像,也只有在那时候的伙伴面前,她才会毫无戒备心,安心地熟睡。 她后半夜,甚至梦到了那时候的事情,明明她已经很多年没有梦到过了。 可是,这个府里称得上是她那时候的伙伴的,也只有恒景一个人,而恒景又怎么会大半夜偷偷摸摸地跑到她床前来呢? 而且,现在那个喜怒不定莫名其妙的男人,跟以前那个恒景又有哪一点相似了! 时颜不由得又想到了昨天晚上的事情,只觉得头又开始隐隐作痛了,再也没有了一点忆往昔的心情。 老天啊,为什么昨晚的一切不是一场梦? 她有时间忆往昔,还不如想想怎么从昨天给自己挖的坑里爬出来。 时颜唉声叹气地梳洗完,便到院子里做了一些简单的运动,活动了一下身子。 这个苏妙音就是个闺阁小娘子,不但体力差,体能也差,走不了几步就要喘气。 时颜以前也算个练家子,不管是骑马舞剑还是射箭都是会一些的,还能耍一手好鞭法。 她做女帝时,朝堂大事基本是韩圻年在管,她天天闲得就只能吃喝玩乐,但她这废物的形象还是挺方便她做事的,不管她做什么,在别人看来她都是一时兴起,没多少人会当一回事。 包括韩圻年。 为了保持自己的人设,时颜往往每一样都不敢学得太深入,总是学了个五六成就以各种理由发脾气不学了。 要不就是教她的师父不合她心意,要不就是太累了,要不就是她厌倦了。 第(1/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