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说给节目组听的? 在发现pve无路可走后,“立方舟”就利用手头上能利用的一切资源,出言诱导节目组关闭摄像头。 他们成功了。 然后,失去了对摄像头的可视掌控,不能确认摄像头是否撤离的“亚当”,便彻底在无知无觉中,落入他们精心编织的陷阱—— 一旦想通这一点,导演心如油煎,心中的问题层出不穷,一个接一个冒出,一个比一个更让人胆寒。 “亚当”明明是以普通的玩家入局,和他们的接触从头至尾也只有一次。 他们的身份是什么时候被“立方舟”发现并精准锁定的? “立方舟”是什么时候开始策划反击行动的? “立方舟”设下的局,又是从哪里正式开始的? 而且,即使知道南舟他们想要做什么,导演也完全不能理解,他们为什么要这么做。 导演摊开手心,用数据快速编程了一只小小的活蚂蚁。 带着流光的虚拟蚂蚁,在他掌心毫无戒心地缓缓爬动。 作为一个被临时捏造出来的虚拟生命,它根本不知道自己要面临什么。 导演动用了一点力量,捻住了蚂蚁的身体,对它施加了一个并不致命的重力。 等到力量消散时,感觉自己受到了生命危险的蚂蚁果然惊慌失措,开始四处乱爬。 而当它发现,不管它爬向哪个方位都会受到无情的重压时,它便自暴自弃,放弃了挣扎,乖乖蜷缩在原位,不再动弹。 这才是正常的生物规律,趋利避害,在规则范围内求生,不是吗? “立方舟”这只蚂蚁,明明还落在己方的掌心,又怎么敢做出这种事情? 他们不怕节目组被惹恼后,利用绝对的优势,放弃游戏,摧毁他们和其他所有的玩家? 他们怎么敢逃出既定的框架? 他们又怎么敢假定自己可以全身而退? 明明是渺小到和蚂蚁一样任人操弄的生物—— 然而,偏偏就是这些渺小的碳基生物,向支配他们的人,向游戏存在的根基本身,刺出了最为尖锐的一剑。 被他们藐视的蚂蚁,制造了一场地动山摇。 有工作人员怯怯地问正在出神的导演:“导演,我们……怎么办?论坛中心的质疑声越来越多了。” 另一名工作人员拿到了新鲜出炉的数据:“舆论组那边也出了结果,把以这件事为讨论主题的帖子的大方向数据筛选了一遍:认为副本出了bug、‘亚当’恢复记忆的占30%;认为游戏机制不公平的占50%——这些人早就列出了任务清单进行了纵向对比,认为‘立方舟’一直在遭到不公平对待,质疑我们的随机系统有问题,游戏内有预定冠军……还有20%的玩家集中在专门的分析帖,把录屏下来的内容逐帧分析,说‘亚当’其实从头到尾都没有失去记忆,又结合小镇构造、小镇名称,还有‘立方舟’那边的异常黑屏,说……说……” 导演努力撑住场面,冷笑一声——不过这冷笑的成分更接近于惨笑了。 “说什么?还能说什么?”导演道,“不外乎是‘亚当’中了圈套,这里根本不是副本。” 工作人员张口结舌一阵,机械重复:“……怎么办?” 导演:“什么都不做。” “真的吗?连直播也不切断吗?” “之前,是实在不能切断;现在,是没有切断的必要了。” 导演注视着屏幕上还在喁喁夜谈的“亚当”,冷峻得如同注视两尊陈年的墓碑:“让所有观众亲眼见证‘亚当’是怎么死的。……这是他们最后的价值了。” 唐宋与元明清自然不知道外界无数人正在为他们发疯,以及他们注定的命运。 唐宋正在和元明清分享自己所得的情报。 “这个小镇面积巨大,整体是按照病患的严重程度,以同心圆状划分各自的活动地带的。我们在第四圈。南舟他们应该在第二圈。” 唐宋在自己绘制的简易图形中央点了一点:“中央位置,住着小镇的主人。” 元明清情绪稍复:“他聚集这么多精神有问题的人,要做什么?” “不知道。”唐宋干脆道,“要么是他精神本来就有问题,要么,用这么明确又奇怪的建筑布局,把所有人按病症有序划分成圈层,而他又偏偏住在中心点……我想,他一定是想图谋什么。” 元明清想到了一种可能:“我记得,这末日之所以存在,是由于某种异常的精神类病毒的传播吧。那么,建立这样一个病患聚落,是为了做一个巨大的生物培养皿?用来养蛊?” 唐宋接上了元明清的话,思路清晰,侃侃而谈:“或是为了创造更新的病毒,或是他就是病毒本身——反正我不相信他是好心,才用电车从各地搜罗神经病带回‘伊甸园’。” 元明清:“有办法破局吗?” 唐宋:“去见这个主人。杀死他,或许能获得一项成就……”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