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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哟，梁子和傻柱来了。”

    “梁子，你看看，大过年的，寡妇冻门前，你这倒霉催的。”

    “去，别乱说，能不能有些个把门的？”

    “…………”

    这院子里，不仅是女的长舌妇，男的也一样。

    议论纷纷，七嘴八舌。

    何雨梁没有说话，他缓缓摘下自己的帽子。

    看着依靠在一大妈怀里的秦淮如，面无血色，嘴唇发乌。

    长长的睫毛上，挂满冰霜。

    鼻息处的微弱雾气，证明她还活着。

    幸好，还活着～

    即使这样，秦淮如这般惨模样的冲击，真是铺天盖地地飞过来。

    脑中的记忆一帧一帧地回闪……

    那些日子，她喊他弟，他喊他姐。

    他竭尽全力地接济她没有任何一点私欲。

    毫无杂质的关心，还有一点点欣赏。

    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她对他的感情发生了微妙的变化。

    他选择逃离，她无力去追。

    一位有着三个孩子的寡妇，一段被掐断在萌芽期的情感。

    人性的无奈～

    生活的无奈～

    时代的无奈～

    他眼中有点点热泪流动。

    心疼、感触、同情、可怜等，都有。

    原以为秦淮如会与自己老哥好上。

    没想到，这一次，强大的剧情推动力，失效了。

    何雨梁抬起头，努力不让眼泪滑落。

    苦了这么多年的媳妇，一家子的重担，终于把她压垮了吗？

    何雨梁无心看周围这位人的表情，也不想管他们是什么想法。

    他缓缓地蹲下，伸出手，想要送秦淮如去医院。

    “你给我放下。”张奶奶龇牙咧嘴，满目狰狞，颤巍巍地举起手，指向何雨梁。

    贴着怀里三个孩子的耳朵，用一种极度凄厉的声音，说道。

    “你们记着，这个就是把你妈妈害成这样的的坏人。”

    三个孩子，泪眼婆娑，一抽一抽地抬起头，懵懂地看向何雨梁。

    小何叔？

    小何叔不是经常帮助我们的人吗？

    不仅是三个孩子这么想，就连二大爷都忍不住。

    “张奶奶，话可不能说，梁子在院子里的时候，他帮助过你们多少，大家都看在眼里。”

    “这些天，梁子压根都没回来，连送礼都是傻柱给送的。”

    “你可不要血口喷人，恩将仇报。”

    这番话，二大爷说得一气呵成，义正言辞。

    配上他脸颊颤巍巍的肥肉，堪比包工啊。

    一大爷先是奇怪地看了眼他，也上前半步。

    “他张奶奶，饭可以乱吃，话不能乱说。”

    “你对梁子哪里不满意，可以私下说，当着孩子，可不能这么乱讲。”

    一大爷和二大爷，两人难得地意见一致。

    他们的一番话，也算是给张奶奶的行为定下基调：胡扯。

    那自私婆婆，累赘地拖了秦淮如这么些年，大家都看在眼里。

    何雨梁看了眼二大爷，后者立刻露出讨好般的笑容。

    讨好不是无缘无故，上次他带人抄了娄晓娥的家，昧了几件金银首饰。

    他以为何雨梁捞出娄晓娥父母后，会来找他算账。

    但这么长时间，一点音讯也没有。

    娄晓娥来过几次，也不提这个事儿。

    他便放下心来。

    所以这次，他会这么讨好何雨梁。

    “张奶奶，秦淮如现在还有救，可别耽误了最佳的时机。”

    自私婆婆不说话，就是凶戾地死死盯着他，脸上两行泪。

    那模样，恨不得撕他的皮，吃他的肉，喝他的血似的。

    似乎这个局面都赖他，他是罪魁祸首。

    “好吧。”

    不想再逗留下去，转过身，看向一大爷，从口袋里掏出2千块。

    “一大爷，这些钱，帮秦淮如看病，剩余的，留给三个孩子。”

    “这个房间，回头麻烦帮我封起来，谢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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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晚7点多

    主卧

    “原因呢？”

    关小观听着何雨梁从头到尾地细讲了一遍秦淮如的事情。

    她的心情，脸色复杂，不知道怎么形容。

    何雨梁捋了捋她额头前的秀发，暗叹一声。

    “我不知道，也不想知道。”

    一开始被死亡的冲击，冲得有懵。

    后来发现没死，他也慢慢顺清楚自己的想法。

    这事儿，怪他吗？

    不怪。

    只怪他当初非要去接济秦淮如家。

    “行了，早点睡吧。”

    关小观起身，对着他的额头，轻轻啵了下。

    “嗯。”

    昏黄的灯泡下，关小观是如此美丽。

    但出了这事，何雨梁没那心思。

    待关小观走后，他反向躺在床上。

    望着天上的月亮，思绪飘向远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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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日子总是往前走，阴霾过后，总是晴天。

    秦淮如好没好，过得怎么样，何雨梁没有去问。

    或许两人还有交集，但绝对不是现在。

    大年初八一到，聚仙楼开始运转。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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