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6.久旱逢甘霖-《侵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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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穿的太随便了,牛仔裤,针织衫,长款羽绒服,站在这个环境里,简直格格不入。而且早上起来只化了个淡妆就出门了,经过这一天,差不多是素颜。
在场的女性都是按照晚宴的规格来衣着打扮,华美精致的礼服裙,或长或短,香肩裸.露,配饰别致。
怀念觉得自己现在去找席子钺,就是给他丢人……
而且,她都没有提前通知他,在这种场合贸贸然出现合适吗?
怀念顿住了步,蹲下身对席思远说:“宝贝儿,我就不过去了。我还有事,得先走。”
“妈妈,你有什么事?我们吃了东西再走呀。你看,爸爸就在那儿!”
顺着小家伙手指的方向,怀念看到了席子钺。
可容纳二十多人的中心大圆桌,席子钺陪坐在他父亲席光耀身侧。席光耀另一边是席子城,席邺,李君华一家。而席子钺另一边……
一位很漂亮的年轻女性,身穿暗红色礼服裙,颜色与席子钺的领带很配。她正越过席子钺,跟席光耀说着什么,纤纤玉手扶在了席子钺肩上。几人皆是满面笑容,氛围格外愉悦又亲昵。
女人搭在席子钺肩上的手,落入怀念眼中,格外刺目。
她轻咬下唇,掩住眼底的不悦,对席思远说:“宝贝儿乖,妈妈真的有急事。之前跟宝贝儿玩的那么开心,都给忘了。妈妈再不去处理,就要被警察叔叔骂了。宝贝儿自己去找爸爸好不好?”
席思远撅了撅嘴巴,心里再不愿意,还是乖乖应道,“好嘛,妈妈快去,不要被警察叔叔骂。”
“别跟爸爸说我来过哦,咱们别耽误爸爸的时间。”怀念用力亲了他一口,站起身。
她都不知道今天是东耀年会,今晚的席子钺定是自顾不暇。她还是等他晚上回去了再说她妹妹的事情。
刚转过身,没走两步,孩子的声音由背后传来,“妈妈,等一等!”
怀念回过头,只见小家伙跑到一侧的自助区,走到糕点区域,夹了几块现烤的法式松饼放在雪白的餐巾里,又拿了一瓶果汁。他踮起脚够着手,取了东西后,快步走在怀念跟前,把东西递给她,“妈妈,你没吃晚饭,不要饿肚子。”
怀念蹲下身,接过小家伙送来的点心,鼻子直发酸。
“妈妈,忙完了要回家哦!”席思远偏过脑袋,朝怀念脸颊亲了一口,脆生生道,“宝贝儿在家等妈妈。晚上听妈妈讲故事。”
“嗯嗯……”怀念连连点头,差点就要泪奔。
“怀念?”席邺诧异的声音由上方传来。
怀念和席思远同时扭过头看他。
席邺看到那一大一小两张脸,挨在一起,仿佛一个模子印出来的,如此鲜明直观的对比效果。席邺眼神震惊,怔怔的看着他们俩,忘了说话。
“宝贝我走了哦。”怀念起身,迅速离去。
席邺犹自惊愕,一会儿看看怀念的背影,一会儿又看看身旁小家伙的脸。
以前没有直观对比,他还没有意识到,怀念跟席思远居然这么像,一样的脸型,一样的眉眼……
怀念离开宴会厅,电话响了,是材料供应商打来的。打完电话,她很认真的把小家伙准备的糕点吃完,去洗手间。
正要推开门时,她听到外面两个女人的低声交谈。
“你刚才看到没有哦,小太子叫一个女人妈妈,她是席董什么人?”
“情人吧?席董今晚带的女眷不是她啊。”
“席董那位女眷可厉害了,才三十出头,资产百亿,自己做事业,跟席董真是般配。”
两人说笑的声音远去,怀念方从隔间里出来。
她走到盥洗台前洗手,想到扶在席子钺肩上的那只手,五指纤细白皙,指间珠宝夺目……
“怀念……怀念!”
怀念下楼梯时,席邺追了上来。
“为什么急着走?”他堵到她跟前。
“我还有事。”怀念想绕过他。
“你不是来见他的?为什么落荒而逃?”
怀念顿住步,不悦的看席邺,“什么叫落荒而逃?”
席邺笑,“难道是因为看到了湉湉姐?她跟小叔是青梅竹马,小叔以前喜欢过她。”
怀念眼神一变。
席邺察觉到她状态不稳,又说:“那时候是湉湉姐拒绝了小叔。她是小叔求而不得的人。”
“……哦,知道了。”怀念面无表情,淡淡应声。
“小叔这么多年单身,有了孩子都不结婚,就是为了等她。”
怀念扯唇,笑容带着淡淡的嘲讽,“你是他肚子里的蛔虫吗,这么了解他的想法?”
席邺斜倚着栏杆,颇为玩味的说,“今天可是他上任董事长的日子,他怎么没带你来,反而带才回国的湉湉姐?”
“因为我不在。我才从老家回来,他不知道。”怀念坦然说完,又失笑了下,“跟你说这些干什么,我还有事,走了。”
怀念从身侧走过时,席邺抬手,扯了几根她的头发。
轻微的痛感,令怀念扭头看了他一眼,眼神不满。
席邺赔起笑脸,“不好意思。你去哪儿?我送你?”
“不用。”怀念毫不犹豫的拒绝,大步离去。
席邺看着手里的头发,陷入沉思。
到底有什么事,是他不知道的……
太像了,他必须要亲自验证,找出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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怀念忙完后,回到席子钺的别墅。
她不会因为一个女人坐在他身边就相信席邺的话,但心里终归是不那么痛快。
怀念洗了澡上床,看书看不进去,满脑子胡思乱想,一会儿是怀想的案子,一会儿又是那个女人……
心情乱糟糟的,头痛欲裂,她去餐厅找了瓶红酒,喝了一大杯,终于在微醺的感觉中睡了过去。
半夜,席子钺抱着熟睡的席思远回来。
把孩子交给佣人后,席子钺回了自己卧室洗澡。今晚喝了不少酒,浑身都还燥热,脑门都热……又是一个煎熬的夜晚。
水流冲击下,席子钺闭上眼,脑海中想着那个女人的身体,自己把自己交代了。
自从有了怀念后,席子钺很排斥自己手动,不到万不得已,他宁可憋着也不自己来。但这阵子实在憋得太狠了,再不纾解,会出人命。
席子钺把自己清理干净,穿上浴袍,走出浴室。
随着脚步声,房内自动亮起淡淡的睡眠灯。
席子钺揉着太阳穴,祈祷今晚能睡个好觉。掀开被子上床,正要倒下时,他的身体顿在半空。
他难以置信的看着身侧的背影,黑色长发铺了满枕。
席子钺怀疑自己眼花了,抬手揉了揉眉心,放下手,再次看去,人还在。
喝多了?做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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