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9、医治-《暴娇和病美人[互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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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荆寒章扬眉:“你问这个做什么?真想约我去花朝节?”

    晏行昱一口气噎着上不去下不来,只能松开捏着荆寒章衣角的手,闷声道:“是。”

    荆寒章一脸“果真如此”的神色,脸上不自觉扬起了笑容,却还是在保持矜持:“过了年节我就要向父皇商议出宫建府,若是倒是还未建成,肯定去不了。”

    晏行昱蹲在那,浑身上下写满了郁气。

    荆寒章莫名有些慌了,他咳了一声,干巴巴地找补:“但如果能建成,我就去。”

    晏行昱点点头,还是不说话。

    怪不得自己拼命暗示了这么多,荆寒章还是没认出来自己,敢情是将自己当成了姑娘家。

    晏行昱闷闷地想:“你才是姑娘家。”

    他自小体弱病虚,很少出门,唯一一次就是六岁那年的花朝节,他娘亲带他出去赏花,人多走散被人贩子要拐去花楼,恰好被路过的荆寒章救下。

    晏行昱幼时粉雕玉琢,仿佛玉雕的人,相貌的确像是小姑娘家,荆寒章能认错也无可厚非。

    但晏行昱就是生气。

    荆寒章见他一直不说话,好像是难过了,小心翼翼地伸出手戳了晏行昱一下,小声道:“晏行鹿?你生气了?”

    荆寒章说完后,像是见鬼了似的盯着自己的指尖。

    他堂堂七皇子,什么时候有这么小心翼翼哄人的时候?

    他正暗自懊恼着,晏行昱轻轻抬起头,露出发红的眼眶。

    荆寒章立刻投降了:“你别哭,听到没有?不就是去花朝节吗,去,你殿下答应你了!到时候就算父皇拦着我,我也要冲出宫,成不成?”

    晏行昱点点头:“好,多谢殿下。”

    见他不哭,荆寒章这才松了一口气,只是回想起自己方才的承诺,又懊悔地想要抽自己。

    自己刚才在急个什么劲?!

    荆寒章气咻咻地离了宫,继续回相府喝那苦药。

    说来也怪,晏行昱明明怕鱼息怕得要死,荆寒章还以为他是个多可怕的人,但是相处两日才知道,那神医似乎没有传闻中那么脾气古怪。

    鱼息是个夜猫子,每天白日的时候睡觉,晚上的时候才清醒。

    他每日给荆寒章开一堆药,晚上来诊脉时扫见晏行昱双腿上还未痊愈的针孔,眸子骤然沉了一下,仿佛在酝酿什么。

    阿满在一旁吓得呼吸都要停了,似乎怕鱼息暴起揍人。

    荆寒章本来不怕,但见阿满吓得小脸都白了,才开始直视鱼息,还胡思乱想他会如何罚“晏行昱”。

    谁知鱼息只是看了一眼,就将被子给他盖上,打了个哈欠,含糊道:“再加一味药,这几日别走动了。”

    荆寒章挑眉,说了声好。

    鱼息仿佛怎么都睡不够似的,叮嘱完就走了,似乎还要去忙为林太傅拔毒的事。

    鱼息一走,阿满立刻跑上前,冷汗直流:“您……您没事吧?还活着吗?那那恶鬼对您做了什么奇怪的事吗?”

    荆寒章:“……”

    荆寒章古怪地看着他,恶鬼?有这么形容大夫的吗?

    但阿满脸上的恐惧做不得假,荆寒章只好活动了一下身体,道:“没什么事。”

    阿满这才松了一口气,眼泪汪汪道:“苍天开眼啊,阿满方才还以为他要拔刀把您的腿给斩了!”

    荆寒章:“……”

    有这么严重吗?

    林太傅身上的毒果然很难治,但对鱼息来说却没太大困难,他写了个方子让林太傅去寻药,等将方子上那些稀奇古怪的药寻到后便能为他医治。

    那些药太过奇怪,有些连国库里都没有,皇帝只好派人去外面寻,八成要半个月才能找齐。

    林太傅心情甚好,每日早课拖得更久了,烦得荆寒章险些当堂踹桌子,好险忍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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