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话音未落,却听背后一阵急匆匆的脚步接近。众人回头一看,只见另一名执行员正快速从楼里跑出来,目光中竟带着些惊惧。 “你们都过来看看!”他大吸一口气,“刚才灵力监测仪...突然发出警告!” ...... 陕省和晋省隔黄河相望,开车前往也只是需要六七个小时。利用这个车程时间,专车上的执行员们刚好开完了作战会议,和云城的那位接应专员岳坤交换完了情报。 这个过程中,韩江尘只是抱着灵剑坐在后座上,默默听他们叙述情况。 和作为灵气中心的安城相比,晋省的修仙者风潮要弱不少、而云城作为一个小地级市更是不怎么发达,执行部里大多甚至都还是没开气海的凡人,像岳坤这样达到炼气的已经算是顶尖高手了。 此次突然被通知了灵气富集预测的事,那位接应员岳坤也显得很紧张,问了不少关于安城修炼经验的事情,尤其是听说车上坐了一个昆仑学生时尤其意外,几次想和韩江尘套近乎,但碰了一鼻子灰,只能作罢。 等到正事说得差不多了,半车人都已经昏昏欲睡,少数几个清醒的人看路况不错,也就信口闲聊起来。正值过年,是唠家常的大好时候,没几句话的功夫,大家便都打开了话匣子。 “说起来岳哥,你刚才说你当时是和俩兄弟一块被调去云城执行部的?”副驾驶位上的人随口向开着车的岳坤问道,“现在他俩咋样了,跟你一块修炼了没?” 岳坤一手把着方向盘,一手深深地抽了口烟:“没,都死了。” “哦...咋整的?” “有一个人是在去野山里调查的时候失踪,后来行动组把那片山区锁了,地毯式搜寻了三天,最后在一个废井盖下面发现一条蛇妖窝在那,排气管儿那么粗,找到的时候腮帮子还鼓着个大包,我们扔了几捆蹦蹦进去才给炸死,后来把那死蛇刨开,里头五六个人的骨架子挤着、皮啊肉啊都烂一块儿去了...” 坐在后排的韩江尘转过目光来,就看前排座上的男人长吐出一口烟气,接着侃侃而谈。 “不过这也还行,起码留下了几根骨头不是?像另外一个,俩月前说临分边儿上有条河沟下面有疑似灵力反应,叫他淌水去查,结果他刚踩着雨靴下去,就突然给什么东西拽下水底了,咱撒网去捞人,就捞上来半件救生衣,上面有两排尖牙印儿...后来我们把那条河捞了个遍,没找着尸体跟哪儿。” “干他娘的,这才半年,妖魔的复苏就已经到这种程度了...”副驾驶啐了一口,“河里那人有没有可能也是给拽那什么福地里头去了?” “可能吧。不过这都仨月了,听说福地里头日子还过得慢,要是真进去出不来,饿也该饿死了。要我说,与其死福地里头儿,还不如埋自家土地下面呢,你们说是不是?” “呸,别讲这晦气话,岳哥你家里不是还有老婆孩子等着呢么?说啥埋不埋的。” “去年离了,孩子她带走了。” “哦...那不是也还有爹妈等着嘛,大过年的,少说点这不吉利话...” “没事,我爹妈都不知道我在干什么活儿。存折我都给他们留下了,有那钱,应该够他们养老,顺便给自己打一副好棺材...” 前面的几个人开着窗抽着烟闲聊,韩江尘坐在后排默默听着,看着窗外高速路边的景色飞速掠过。已经是冬天,太阳落得很早,此时偏西的日头如血般醒目。 他突然认真地考虑起一个问题来:如果以后自己也死在了某一次任务当中,他能留下点什么? 他摸上胸口处,衣襟里能摸到一枚硬质的贴身吊坠——一块玉佩,是小时候家里老人给他挂上的,说是这玩意辟邪,能镇他身上的邪气。 是不是真辟邪另说。但只有这东西是他从不离身的,一直戴了十几年,按照修仙者的说法,多少沾上了些自己的气息。 如果他哪天真的死了,像那些前辈一样,连尸体都找不回来了,就让人把替他把这东西埋进土里...也算是能当作他活过的证明了吧? 问题是,谁能来替他做这件事呢? 他想了一圈,实在想不出什么可以托付的人,便又把手放了下去。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