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页 羽箭如蝗,又似狂风暴雨,劈头盖脸的从天而降,覆盖到了快步冲锋中的晋军士卒人群头上,锋利箭镞嵌入铠甲,刺破头脸四肢的肌肤钻入肌肉,让晋军士卒发出声声闷哼,受伤嚷叫,倒地者接连不断。 提着雪亮刀斧的督战队在后方盯着,晋军士卒不敢有一个人后退,全都在中基层将领的率领下继续冲锋而上,拼命拉近与汉军圆阵的距离,圆阵中的汉军将士则面无表情,机械般的拉弓放箭,扣动扳机,把弓箭弩箭射向对面敌人,尽最大努力杀伤主动进攻的晋军队伍。 当晋军前队距离汉军阵地只剩下三十步时,诸葛村夫留下的连弩开始发挥,象打机关枪一样,把前端绑有带毒麻线的弩箭射向敌人,晋军士卒中箭更多,同时汉军阵前的广口铸铁炮也接连炸响,将无数尖石铁渣喷射向晋军士卒,轰得晋军士卒是成片成片倒地,惊呼惨叫震天。 新兵过多,第一次遭遇散弹炮的轰击后,晋军人群难免出现了不小的混乱,冲锋势头立即为之一顿,汉军的弓弩乘机接连发威,将更多的晋军士卒射倒射伤,然后还是在晋军中基层将领的疯狂吼叫逼迫下,晋军士卒才再度集体冲锋,在付出了相当不小的代价后,终于冲到了汉军的圆阵阵前。 此刻汉军圆阵的外尾当然早已竖立起了成排的长盾,有效的阻拦了晋军士卒的冲锋势头,长盾的汉军矛手则接连捅出长矛,象穿糖葫芦一样,把一名名晋军士卒的身体洞穿,在晋军士卒的身体上捅出个个血洞,晋军士卒的惨叫声此起彼伏,或是徒劳的挥动刀斧劈砍长盾,或是奋力向着汉军矛手捅出长矛。 汉军将士人人身披双甲的优势也展露无遗,尽管晋军士卒使出了吃奶的力气捅刺,然而却最多只能捅穿汉军外罩的纸甲,无法再洞穿纸甲下的皮甲或者铁甲,热量摄取充足的汉军将士则从容还击,用灌钢长矛把晋军士卒捅杀得死伤连连。 尽管战前已有一定心理准备,然而看到自军的猛烈冲锋居然丝毫无法动摇汉军阵脚后,司马伷还是皱起了眉头,旁边沉不住气的司马仑则急得不断跺脚,抱怨道:“怎么这么没用?死了这么多人了,怎么还冲不动贼军的队伍?” 岂止是冲不动?其实完全就是一场单方面的屠杀! 靠着装备和体力方面的优势,汉军将士彻底化身为了一架架杀戮机器,靠着长盾和盔甲的保护,只是奋力从长盾的缝隙中向往捅出长矛,把装备落后自军数百年的晋军士卒捅翻捅倒,前面的将士累了,后面的将士马上替换,象一个能够不断喷出铁刺的铁球一样,从容的屠杀着飞蛾扑火的晋军士卒。 局势完全呈一面倒,看到前面的同伴不断惨叫着摔倒在血泊中,后面的晋军士卒难免心中生出怯意,嘴上喊得厉害,双腿却死活不肯上前,甚至还悄悄的开始后退,攻势也再不象之前那么猛烈。不止左翼战场如此,攻打汉军右翼的战场也同样如此。 远远看到这一情景,司马伷当然是勃然大怒,吼叫道:“去给羊祜、胡烈传令,告诉他们,这是我们大晋的国运之战!叫他们给我加强进攻,无论如何要冲溃贼军的两翼圆阵!” 命令传达,胡烈和羊祜全都不敢怠慢,先后冒险上前亲自督战,命令督战队上前逼着晋军士卒继续向前,晋军士卒被逼无奈,也只好硬着头皮继续上前,再次向着汉军的圆阵发起徒劳冲击。 也确实是徒劳,以散打整还在装备和体力方面处于下风,晋军的疯狂冲击依然还是飞蛾扑火一般的白白送死,列阵而战的汉军将士只要保持着严整的队形,就可以互相掩护着轻松的屠杀对面之敌,汉军的圆阵外围横七竖八,到处都是晋军士卒的死尸和重伤员,汉军将士的死伤却少之有少。 见死活冲不动汉军的阵脚,胡烈也彻底红了眼睛,干脆亲自率领他的中军精锐上前加入战团,也终于靠着精锐士卒全部身批两当铠这点,多少冲动了一点汉军队伍,然而汉军将士稍稍后退重新稳住阵脚后,又很快的有力挡住了胡烈的直属精锐,让胡烈直属军队重新陷入难以前进的窘境。 这还不算,乱军之中,也不知道是那一名汉军将士抛射出的羽箭,恰好射中了胡烈的脸颊,顿时撞落了胡烈的两颗牙齿,让胡烈脸上血流如注。 围着汉军的两翼圆阵猛攻了半个多时辰,晋军别说是冲溃汉军的圆阵了,就连把汉军逼得向后收缩都没有做到,同时还付出了相当惨重的死伤,在远处看到这一情景,司马兄弟当然是又惊又怒又恐惧,司马仑还嚷嚷道:“胡烈和羊祜是干什么吃的?怎么把仗打成了这样?半个多时辰了还没把贼军的阵脚冲动,接下来还怎么打?怎么打?” 黑着脸盘算了片刻,司马伷先是脸色阴沉的看了一眼位居汉军右翼的赵全所部,然后向司马骏说道:“七弟,贼军的右翼地势开阔,你带两万精锐上前增援羊祜,无论如何要给我冲溃贼军的右翼圆阵!” 司马骏大声答应,然后立即统领两万全部身披两当铠的晋军精锐上前,气势汹汹杀向汉军右翼。 很可惜,张志并不是随意安排赵全守卫右翼,是早就知道自军的右翼地势开阔,最容易遭到晋军的重兵围攻,这才故意把赵全所部安排在了右翼,至于原因嘛,当然是赵全最擅长打的就是防守战。 第(1/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