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咋可能一个劳动力才卖十块钱,最少嘛,也要卖个三十块钱嘛!” 那亲戚见他不信,指着最远处一个院子说道: “阮阿庆前几个月刚从阮文阿手里买了人,就买成十块钱,你不信自己去看!” 余长乐听不懂两人在说什么,只看见那亲戚朝远处的破草屋指了一指,太阳正好在他手指的那个方向,刺眼的阳光晃着人眼睛,一时也看不清那破草屋有什么特别。 翻译故作惊讶道: “这么远的路带人进山就卖十块钱?那也太不划算咯!” 他亲戚从鼻子里发出一声哼笑: “那是阮文阿在法卡瀑布上游捡的,还是个瞎子,能卖出去都不错了,也没花他啥力气,白捡十块钱还想怎么样?” 翻译的心怦怦直跳,他强忍着激动用手在身后给余长乐比了个手势,又继续拉扯道: “你都说是个瞎子了,能和我这个白皮肤女人比么?这样,你给三十,也不枉我这么远的路跑一趟。” 亲戚眼底闪过一丝狠意,嘴角却翘了起来: “行,那你们俩跟我进屋,我把钱拿给你,你把人留下。” 十分钟后。 翻译一脸惊魂未定地跟着余长乐走出茅草屋,左顾右盼之后把门带上,颤着声音说道: “余小姐,他说那个瞎子就在那边那个破草屋里干活。” 他心中一阵庆幸,自己一路上没有对余小姐动过歪心思,否则自家亲戚的现状就是自己的下场。 余长乐只觉得自己的心跳得如擂鼓般急促,她握紧了拳头,指尖刺痛着手掌,令自己保持着最后一份冷静。 她一步步走过去,几千里的距离,跨越山河湖海她都过来了,眼前短短不到百米的距离,竟像是走了许久都走不到。 那是一处低矮的破草屋,茅草搭的棚子像是给牲口住的地方,棚子围起来的中央摆着一个巨大的石磨,寒冷的气温下一个光着膀子的健壮身影正沉默地用肩膀拖着沉重的石磨,一圈圈无声地转动。 夕阳的余晖照在那个她梦中出现了无数次的身影上,为他镀上了一层金黄色的光辉,汗水一滴滴划过他伤痕累累的小麦色肌肤,就像盐渍落在了眼里让余长乐眼里瞬间沁出了泪花。 她甚至不敢再往前多走一步,生怕这其实只是一场虚幻的梦境,一不小心就会破灭,那个她期盼了三百多个日日夜夜的身影也会随之再度消失。 双目失明的孟久安察觉到有人靠近,一开始还以为是每天给自己扔杂粮馍馍的那个人,可他竖起耳朵听了听脚步声,分明不是同一个人。 他没有开口发问,因为他知道自己和这个地方的人语言不通,他甚至不确定自己身处华国还是y国。 从他醒来的第一天,他的眼睛就看不见了,耳朵边听到的是完全听不懂的语言,他努力尝试和他们沟通,却发现他们似乎也听不懂自己说的话。 他的手和脚都被他们用很粗的麻绳两两绑在一起,中间只留了能迈出半步的距离。 他努力用耳朵去感受周围的一切,也试图离开这个地方,可被束缚的手脚和失去光明的双眼让他还没走出几米远就被抓了回来。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