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页 雨夜之中。 只隔了一息的时间,弓狗接连二道的短箭,扎烂了两个值夜老匪的额头。 收回手势,弓狗的整条右臂,一下变得水肿起来。撕下一块袍布裹紧之后,他才换了方位趴下,继续冷冷盯着前方。 在他的面前,九个蓑衣人影,已经慢慢近了马廊。 …… “三姑,你怎的不喝!”最大的一间草屋里,十余个老匪,已然喝得脸色涨红,却还不肯散去。 唯有的一个姑娘,脸颊上割着三两刀疤,穿着露骨的纱裙,并未系上盘花扣。 此时,她突然一下顿住,捧着酒碗,蓦然间抬起了头,透过木窗往外看去。 “三姑,你若赖了这碗酒,今夜便要入我的屋头!” 洪三姑放下酒碗,终究是不放心,起身要往屋外走。 撕扯的老匪不甚满意,刚多讨笑了两句,被洪三姑一巴掌抽去,摔出了几步之外。 “三姑,怎么了?”在场的老匪,都急急起身。 “我似是听到马儿在叫。” 推开屋门,洪三姑急匆匆绕到马廊,待看见两具倒下的尸体,以及十余匹被割腹的老马,一张疤脸蓦然狰狞。 清亮的老匪哨子,瞬间刺破雨幕,高亢地响了起来。 不消多久,三十余人的老匪,纷纷扬了刀,打了蓑衣,从七八间草屋跨了出来。 领头的,是一个脸色凶戾的高壮大汉,两手各抱着一柄弯刀。 “老二呢?” “二当家还在睡——” 回话的老匪还没说完,突然间,离得远些的一间草屋,一声女子的惨叫传了出来。 而后,一个同样高壮的男子,一边系着短袍,一边抱着染血的弯刀,走到了近前。 “三姑,见着是哪路的人马了?” “见不着,捅了马便跑了。” “马儿没叫?” “莫大当家,雨、雨声大了些,盖过去了。” 莫大嘴角狞笑,仰起了头颅,站在雨中四顾。可惜雨幕太深,根本看不得太远。 “大当家,没了马,我等要受困——” 说话的老匪,突然被莫大一手揪住,挡在了身前,只几息时间,鲜血便染红了身子。 一支不知哪儿射来的小箭,射烂了他的胸膛。 “有神弓手!” 将尸体丢在地上,莫大开始往草屋狂奔,霎时间,三十余人的老匪,也迅速退了回去。 不远处的坡子,徐牧压着竹笠,冷冷看着前方的景象。 第(1/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