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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费尔南德斯先生，您能和我一起去吗？”卡伦·卡朋特双手合十向陈耕提出了一个让陈耕不好拒绝求情：“我对华夏的情况不是很了解，怕出现了什么误会。”

    “OK，没问题。”卡伦·卡朋特都这么说了，陈耕还能说什么？他唯有答应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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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79年的华夏，那是真的穷，哪怕是保健局这样的单位那也是穷的厉害，以至于当卡朋特兄妹和陈耕找到王局长，说为了表示对大家的感觉，向局里捐赠一些东西，问他们有什么需要的时候，王庆明局长的表情是狂喜的，他小心翼翼的向在场的诸位当中唯一一位同时精通中文和英语的陈耕问道：“陈耕先生，卡朋特小姐说的是真的？他们真的准备向我们捐赠一批仪器和设备？”

    “不止仪器和设备，如果你们有急需的药品，也可以捐一些给你们，”看着开心的不得了的王庆明，陈耕笑道：“王局长，您不至于吧？咱们单位好歹也是专门为保障中央首长们的身体健康而设立的单位，难道你们还缺乏经费？”

    出乎陈耕的意料，面对陈耕的这个略带调侃味道的问题，王庆明局长却是重重的点头：“缺！”

    “缺？”陈耕愣了一下，他有点无法想象。

    看到陈耕的反应，王庆明局长就知道他心里想的是什么，苦笑着道：“我就知道会是这样……陈先生，在你的想象当中，您是不是觉得像是我们这种专为保障中央首长们的身体健康而设立的单位，肯定是不缺钱、想买什么就买什么的？”

    “呃……这个……”

    陈耕当然不好说“在我的印象里，你们单位的经费应该是充沛无比、属于国家最重点优先保障的，不管需要不需要、有没有用的的设备和仪器，买了放在哪儿搁着就对了，谁知道什么时候用得上啊？还有那些进口的特效药，捡着最贵的买就对了”，他委婉的表示：“难道你们单位的经费不是重点、优先保障的吗？”

    “话是这么说没错，”王庆明局长苦笑一声：“可实际情况根本不是这样。”

    陈耕：“……”

    听王局长这么说，陈耕是真的惊讶了：实际情况根本不是这样？

    想了想，王局长说道：“我这么说吧，前段时间的时候，有几位副国@级的领导人的大红旗轿车老是出故障，问问能不能换成进口的奔驰，就这，国家都拿不出钱来。你说，连领导们的条件都这么艰苦，我们单位的情况能好到哪里去？”

    “……”

    听到王局长这话，陈耕是真的惊呆了：几位在新闻当中可以被冠以“D和国家的领导人”的存在，竟然想换个奔驰都不行？现在的共和国真的这么穷吗？

    他想起了若干年后自己查资料的时候，曾经看到过这个时候的华夏，每年的外汇储备总额只有一点几个亿美元，在这之前，陈耕对这个外汇储备额度的意义还没有一个直观的认识，但现在，他知道这意味着什么了：意味着整个国家真的穷！穷的D和国家的领导人，连想换个可靠点的、有面子一点的车的钱都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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